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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的时候就想着我们的地球大吗?如果说大,似乎24小时飞机可以绕地球一圈;若说小吗?,总觉得每天上班下班的道路也显得比较遥远,不知是不是无聊的胡思乱想,突然想写写我的距离感。
小时候车马不通,距离总是显得那么遥远,记得我母亲回娘家总需要一天的时间,我们总要翘首以盼什么时候回来,结果却是月上柳梢偷;现在想想,其实两地也就相隔10公里不到,按路程来算两小时足矣,也许是情感延缓所致;由于交通不便,当然也限制了血亲间的走动,记得我初中毕业,只去过大姑姑家两回,其实大家同住上望镇,同饮塘河水,不过也时想来,许是因为性别的原因,过年过节也没有我们女性小辈上酒席的份,无事的话更不会见面了;初中之前,生命轨迹限于家周边不超过2km的生活圈,那时候天很高,云很蓝,外面的世界很迷茫,只偶尔听到飞机在云层穿梭、广播连线着外面的那个未知的世界、当时记得好像也没有很好奇外面的世界;当然也有例外,记得我八岁的时候,妈妈哭丧的给我换了衣服,说外公去世了,得全家奔丧,我至今不记得哥哥姐姐去哪里了,只知道大表哥带着我骑着他的凤凰牌男士自行车,穿过村庄、田野、到达城镇,随后穿过也算繁华的地段,到达现在的瑞祥新区之地,具体花了多少时间我倒忘了,只是记得有那么一个下午,那么一个场景,那么一条线路 ;只是外公在我的印象中比较模糊,不像现在的独生子女家庭,长辈宠爱,逢年多节、有事没事都可以团聚一番,人物精神面貌也在儿童的脑海中无比清晰,到的时候只知道他躺在正屋大厅的床上,被蒙着头,全身裹着数层被子,周边哭声、木鱼声、念经声一片,小时候还想着是否需要欣开被子看看,当然只是臆想而已,现在对外公的印象还是停留在舅舅家大厅的那幅遗照而已。
初中开学,学校离家应该有个2km多吧,当时同学们都是骑车上学的,就我没有,虽说我家其实已经有2辆凤凰牌自行车了,其中一辆给予哥哥,另外一辆归姐姐,只是他们工作早,我一个闲人也就不能浪费家庭的财务了,只能走路上学;现在总还是印象深刻,尤其是大冬天的时候,月未落,天尚黑,霜还白,已经就着我家那个低功率的白炽灯着手准备着自己的早饭,做的最多的就是鸡蛋炒饭,而且是用菜油煎荷包蛋的那种,只知道味道特别的香;初中三年,周而复始的往来于学校与我家的那条沿河道路,随着河流文化逐渐落寞,此路已经不通多年,现在想想,我的早起的习惯早在初中小学已经打下来坚实的基础。
初三命临中考,在我的认知中,因为知识闭塞,全村上过大学的人数寥寥无几,迷茫到不知初中毕业以后要读什么学校;幸运的是,貌似成绩还可以的,在老师眼中还有考瑞中的希望,所以可敬的学校领导特意安排我们到瑞安某位老师家中进行考前的复习,当时的我们没有摩托,更没有汽车,自行车是交通工具的绝对主角,那个时候也是我们第一次去遥远的瑞安,小时候的我们都不会称呼什么城关镇的,都叫居住在城关的叫瑞安人、去的地方叫瑞安,知道他们住公寓,领口粮等的,所以浩浩荡荡的我们10余人,10辆车,从上望中学出发,抵达九里轮船码头,随后向西,沿着塘河南路出发,到达目前位于瑞安市新华书店的位置,当时的路况其实挺差,都是石子路 ,有些路段还有塌翻的现象,至于后来蓬勃发展的安阳新区还是没影的事;骑车最怕的就是破轮胎、掉链子,记得补习回来的傍晚,一位女同学的轮胎破了,我就自告奋勇的推着自行车与她走回家,大概花了两个多小时、当时也觉得好佩服自己走了这么长的路,其实事后想想,农村的孩子体力还是不错的。
及至高中进入瑞安中学读书,其实也就是现在的仓前街一带,由于我镇经济的不发达,短途中巴的缺如,我们往往从家中步行到九里铺的轮船码头,起码45分钟,等到慢悠悠的轮船抵达现在的东门码头,花费20分钟,再弃船登岸,继续花个半小时,所以现在开车20分钟可以到达的距离总是显得特别遥远,也许距离显得有些遥远,似乎在晚饭之后华灯初上还未晚自习的那段时间,总有一份思念的情怀在脑海中萦绕。
到了大学,考入温州医学院,距离家里大概也就40公里左右,也是经过数程的车遥遥,需要2到3小时,乘着放假间歇,也曾经借用别人的自行车,一路沿着国道尘土满面的骑到家中,需要花费3到4小时,当时觉得路途挺遥远,虽说屁股坐得生疼,还是佩服自己的能力。
大学毕业工作以后,天南地北的也参加过各种会议,远到北京,近到杭州,麻木到逐渐失去了对距离的把控,也所谓长短了,只是大概对两地的距离有个数。
去年离国一趟 ,赴国外学习,从温州出发到北京集合,从北京飞到巴黎,再转机罗马,也算饶了地球半圈,想着高速发展的中国高铁,以及国际航班,竟然在朝夕之间分待地球两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想着读高中时期,早我一辈的老师提及年轻时据赴温州读书,需要沿着温瑞塘河暴走一天,当时在我看来,总觉得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有时候也想着,所谓距离的缩短其实依赖的都是高速发达的交通,那么如果我们用切实可行的交通工具如自行车等能衡量祖国的大小吗;毕竟这样子更有直观的感觉,虽说两者的速度不可比拟、但是自从购了捷安特自行车以后,也反反复复端详瑞安的地图,也反反复复用车轮丈量瑞安的土地,发现也不是这么大,若从西到东,碰到骑车达人,基本5小时能搞定,此时又在感慨瑞安其实也是是停渺小的,可是就是这么一块渺小的称为县的行政区域,却需要以前的殿试级别的高级知识分子才有资格管理,也只能感慨可丈量土地下的复杂的社会形态、也想着某些骑车达人,花20天时间从中国的南边到中国的北方首都,似乎中国之大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广阔吧、毕竟那是可以用轮子丈量的事情,不像古代的赶考书生,三年音信全无。
啰嗦了一坨,纯粹是我骑行途中的胡思乱想,聊以文字表达,借以惊叹借着快速发达的交通网络逐渐缩短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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